中润煤业(曲杨林)
新疆的冬天来的比较早,在河南老家秋季成熟的红薯和萝卜,在新疆成熟的时候天已经天冷。每到成熟季节,田里到处都是刨红薯、出萝卜的忙碌身影。
记得小时候,我每年就只是跟着刨红薯,只有一年跟着出萝卜。跟着刨红薯的年头多了,便少了那最初的好奇,不再关心它从哪里长出来,不再好奇它为什么有的一颗苗下面长一两个,有的长一串,有的只长一个亦或是一个都没有。就是照着往年的流程像机器一样做着程序里设定好的事儿,拿起镰刀就会顺着红薯秧割断,然后顺着方向卷到地边,待风儿吹走一些湿气后,爸妈便抡起锄头开始刨红薯,锄起锄落间,就是一颗红薯苗的成果,我便蹲在后面戴着手套挨个儿把包裹红薯的泥土抹干净,待到把一个个干净的红薯成堆放好之后,便要按照大小个儿和好坏来分装了。回去后,还得再走一遍流程,不能直接在箱子里待着,要找块空地再一个个捡出来,因为红薯比较“娇嫩”,倒的话会损伤它们的“皮肤”,让红薯表面的湿气干透后,才能装箱保存,温度不宜过高也不宜过低,还真是娇贵得很呢。
这期间,刨红薯的几块田地里,时不时会传来“唉呀!”“唉呀!”的声音,有刨红薯经历的人一定知道这其中的缘由。那就是锄起锄落间,没有找准红薯生长的方向,也没有判断准确它成长的大小,就把红薯给拦腰锄断了,没有完整的刨出来。这一部分一般都是被选择提前吃掉的,怕不好保存。
小时候自己听着拔萝卜的儿歌,后来我把这首儿歌又唱给自己的孩子们听,总觉得萝卜特别难拔,需要费很大的力气。记得小时候第一次看到地里成片的萝卜,它们半个身子几乎都在地面露着,然后学着父亲的样子拔着萝卜缨子往外拔,看着父亲轻松拔起的样子,到了自己这儿却纹丝不动,便又多加了几分力气,父亲看到后,笑着说:“按照你这样拔,今天恐怕胳膊累断了,也拔不完。看,抓着缨子,一摇放倒就可以让它们晒太阳了。”我试了下,果真很轻松。摇倒一个个萝卜,为的是让太阳和风把粘在根部的土给晒干些,用手一碰就可以掉落很多的土,就可以不用扛回去过多的土,减轻劳动量。最后一步就是把萝卜缨子扯下来,然后就可以装袋子了。绿油油的萝卜缨子,大部分居然都是被“抛弃”的,少部分看着更嫩些的被母亲挑拣出来做冬天特有的萝卜酸菜。参与拔萝卜的过程,颠覆了我对拔萝卜儿歌的认知,也让我尝到了眼高手低的苦头,实干中才能找到正确的方法。
小时候,物质条件没有现在这么好,每年冬天,红薯、萝卜、白菜和酸菜,撑起了一整个寒冬的口粮。闲暇时,围坐在火炉旁,一边取暖一边吃着烤得半干的红薯,是那时候很惬意的一件事。
如今,远离老家河南,来到新疆工作。陪父母刨红薯、拔萝卜的经历,成为了最美好的记忆。